上午挨斗下午裁衣
一斤慶生酒惹祸妻子三十岁那年,正是“文革”进入斗批改阶段,到处都在抓重点对象组织巡回批斗。
就在那年的农历八月二十八日,妻子生下老四,一个男孩。因前三个都是孙女,祖母喜得首个曾孙,十分高兴,三寸金莲扭来扭去,忙得不亦乐乎。白天接待了妇女们的恭贺,又在晚上接待了队上的送号恭维。红纸上没有派名别名,正中只有“亚檀”两个大字,前面写着“恭维黄老太君喜获曾孙”一行小楷,最后落款是“长兴组众赠”。
社员们的恭维之声使祖母笑得合不上嘴。我忙于招待,发烟沏茶,厨房里煮面食。遗憾的是没有白酒,酒毕竟可以助兴。托堂弟跑了几处供销点,只搞到一斤白酒。堂阿公说只有一斤酒,就莫用它了,喝个不尴不尬反而不好。打恭贺的散场回家后,只剩下几个生产队的干部还坐着闲聊,我堂阿公就提着这斤酒招待了他们。
不料次年农历三月十一日晚上,队长成木匠突然送来一个“好消息”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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