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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洋地黄为医学绽放
http://www.100md.com 2019年8月30日 生命时报 2019.08.30
     在欧洲许多地方,都能见到一种叶子长椭圆形、开着长达6.5厘米紫色、黄色或白色钟形花的植物,这就是洋地黄,也称毛地黄。

    公元1200年左右,威尔士出版的一部早期的药物学著作中曾提到洋地黄,该植物因其形状被称为“狐狸手套”。后来,德国图宾根的植物学家和医生莱奥哈德·富克斯称它为“手指套”。

    多年来,在欧洲民间,洋地黄一直被用来治疗癫痫、瘰疬(又称老鼠疮)和呼吸困难等病,直到威廉·威瑟林医生的新发现,它才开始在医药领域得到广泛应用。

    威廉·威瑟林(1741~1799年)是英国斯塔福德郡的一名医生,他的妻子是当地一位书记员的女儿,富有绘画天赋,特别喜欢画花卉,常把一些花花草草带到家里。这激发了威瑟林对植物学的兴趣,喜欢观察植物,并结合自己的医务,研究植物的药用价值。

    1775年,威瑟林一家移居伯明翰继续行医。一次从伯明翰至斯塔福德的旅程中,他被请去看一位患水肿的老妇人——赫顿夫人,疾病诊断不明。让威瑟林吃惊的是,几个星期之后,人们告诉他,老人喝了一种洋地黄浸泡的茶后,神奇地康复了。这引起了他的研究兴趣。威瑟林后来在1785年的论文《有关洋地黄及其某些医药用途的说明:兼论对水肿和其他疾病的用途》中这样写道:1775年,有人问我对一份治水肿的家传秘方的看法。我获知,什罗普郡一老妇人保存了一个秘密,时间已经很久,她常在比较正规的执业医生医治无效之后用这秘方治疗。这药剂是由20多种不同的草药构成的。不过,对于熟知这类东西的人来说,不难看出,其中有效成分是洋地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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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年12月8日,威瑟林首次记载将一剂洋地黄煎出的液汁用来医治一位50来岁自述气急的男子。结果,该病人“排出大量的尿”之后,呼吸渐渐接近平缓,腹部也平坦了,此后10天,食欲强烈。这一病例表明,洋地黄还有缓解心脏功能的作用,如他在上述论文的结论中,有一条明确地说到:“它给心脏运动提供的动力,某种程度上尚未在任何其他药物上见到,这种动力可能会转化为有益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1776年,进化论创始人达尔文的祖父伊拉兹姆斯·达尔文医生(1731~1802年)找不到药物来医治水肿病人,来咨询威瑟林。威瑟林说,洋地黄对水肿会很有效。三年后,伊拉兹姆斯·达尔文的小儿子在爱丁堡为完成博士论文时,在解剖室受感染而死。伊拉兹姆斯·达尔文详细叙述了儿子的病例,说主要是用了洋地黄的关系。这次对于洋地黄的误用,让威瑟林纠正了原来对洋地黄作用的片面看法。

    最初,都是用洋地黄的煎剂,后来威瑟林改用浸剂,用的是该植物的叶子。威瑟林在认识到洋地黄对于心力衰竭以及对肾、胃、脉搏和肠道作用的同时,也注意到了洋地黄的副作用,并提醒人们要预防洋地黄中毒。其症状包括呕吐、腹泻、脉搏缓慢(每分钟30次左右);还有晕厥、冒冷汗、视力混乱,看到的物象呈绿色或黄色,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。在著名画家梵高的作品中,许多物象都呈黄色,如他在1890年自杀前几个月创作的《加歇医生像》,研究者认为就是因为洋地黄中毒造成的。有鉴于此,后来临床上主要将洋地黄类药物应用于恢复心脏功能,增加心脏输出。

    1799年10月6日,威瑟林去世,葬在伯明翰埃德巴斯顿教堂。他的墓碑上刻了一朵洋地黄花,上面写着“威瑟林是英国医学之花”。▲, 百拇医药(余凤高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