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燕是个苦命的女人，刚届中年，已经历了三次婚变，命运太折磨人了。近期，她经常目光呆滞、两眼无神，独坐在一角，一脸苦相。我主动和她搭讪，她似乎心不在焉，有时候说话甚至颠三倒四。到精神病院诊治，医生说她患了抑郁症，需要按时服药……

    杨燕说自己天生命苦，她出生在一个多子女家庭，出生的第二年，母亲又生了个弟弟，本来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两个姐姐的家庭就更艰难了。父母商量，决定把儿子留在身边，把她送到湖南老家大姑家抚养，大姑大爸爸近20岁，家里只有一个孩子，她去正好和姐姐做个伴。她的童年还算是快乐的，一直管姑姑叫妈妈。六年过去，她到了上学的年龄，大姑怕乡下耽误了孩子的前程，又把她送回大城市来读书。七岁的杨燕又回到父母身边。六年的分别，她早已对这个家和母亲没有任何印象。

    家里人几乎都不喜欢她的一口湖南话，弟弟比她小一岁，说话有点听不懂，对她很淡漠。因为杨燕始终不叫妈妈，妈妈心里别扭，每天和爸爸吵闹着，又多一个人吃饭怎么办？杨燕自从回到这个家里，脸上就没了笑容。

    大家都叫她丫头，渐渐地几乎没人叫她的名字。杨燕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孩子，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，磕磕绊绊地也初中毕业了。她一心一意想考回湖南上大学，心里憋着一股劲儿。可初中毕业填报志愿，妈妈没和她商量就给她报了中专卫校，给弟弟报了重点高中。

    杨燕第一次找妈妈，说自己想考大学。妈妈拒绝了她：“丫头 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