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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在未来
http://www.100md.com 2015年4月1日 健康女性 2015年第4期
     你想过吗,假如在未来,可以选择孩子的性别,甚至连他(她)的瞳孔颜色、身高、智商都能任君挑选,你愿意吗?

    假如在未来,可以保证孩子免去心脏病、乳腺癌等家族病的威胁,你的意见又如何?不妨现在就问问自己,因为一切皆有可能的生殖学已经到来。造人运动的“撞大运”模式怎样终结,如何让“生,还是不生”不再是问题,WH为你调查。

    微缺失,医学名词。

    只不过缺少了一丁点DNA,劳拉、罗根与腹中胎儿的缘分便终结于2011年7月,此时她怀孕5个月。

    此时她怀孕5个月。孩子死于子宫内。产下死婴后,劳拉看见他没有胳膊,肩膀上径直长出两只小手——血小板减小伴桡骨缺失综合征(TAR)的特征。这是一种常见且致命的凝血因子缺乏症。劳拉和丈夫抱着儿子,给他取名,并且将他的骨灰放在卧室。

    “我花了两年时间,才熬过丧子之痛。”今年32岁的劳拉说道。检查发现,虽然她没有TAR,却携带着如同导火索的微缺失。换句话说:她的下个孩子很可能难逃同样的厄运。绝不,绝对不能再要孩子。夫妻俩绝望了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劳拉只得接受唯一的选择:使用捐赠的卵子。然而费城一家生殖医学中心医生的话却让她大为惊讶:她能用自己的卵子,拥有一个健康的宝宝。一切归功于走在科学最前沿的着床前胚胎遗传学诊断(PGD)。

    该技术与体外受精配合进行,医生借此仔细观察胚胎(即受精卵),选择没有携带特定基因缺陷的胚胎。劳拉的医生告诉她,可以只针对不受TAR影响的胚胎,确保她将来的孩子摆脱病魔的纠缠。

    听起来很像科幻故事?在日新月异的技术的帮助下,想象已经化为现实。仅2012年,PGD的使用次数便达到了8000次以上,在全美占5%。此后,PGD更是被广泛采用,大约75%的生殖医院具备该技术。随着突飞猛进的检测技术发展,PGD有望在不久的将来,成为制造更好宝宝的主流手段。

    制造更好的宝宝?这句话是否引起了你的忧虑?事实上,PGD在解决求子困境的同时,也引发了大量问题。这项“送子”技术除了能扫描、排除遗传病,还能在其他方面发挥作用,例如让父母选择孩子的性别、外表、智商。

    欢迎走进电影《变种异煞》的世界。这一门完全不受控制的、尖湍的生殖学,围绕它的争论从来没有停止过。

    试管之外

    通常说来,你和伴侣在床上努力造人,得到的孩子是两人DNA的随机组合。如果医生建议做检查,例如囊肿性纤维化检查,子宫中的胎儿将在9至20周内得到筛查。假如结果呈阳性,摆在你面前的将是艰难而痛彻心扉的选择。另一方面,PGD是在怀孕前,地点是医生办公室、手术室、实验室。你需要坚强的神经、周详的计划以及时间(还有胀鼓鼓的钱包)。

    效果有目共睹——准确率高达将近98%。TAR、泰伊一萨克斯二氏病、亨廷顿氏舞蹈症……800多种可怕的遗传病潜伏在基因缺陷的背后。如今,在PGD的火眼金睛下,它们都无所遁形。医生首先通过体外受精得到卵子,在皮氏培养皿中使其受精,然后用仅有人类发丝1/25细的针吸出胚细胞,在特制的探测装置下展开筛查(不妨将其想象成拼写检查)。

    “起源遗传”创始人马克·休斯博士介绍:“这是最小的生命单位、最小的遗传单位、最小的基因部分。这是生物学上的极限。”

    在体外受精与PGD的循环中,多个胚胎被扫描,病人选择使用或冷冻不含问题DNA的胚胎。剩下的被销毁,或用于研究。实打实的科学部分到此为止,伦理之争由此开始。

    医学奇迹

    29岁的蒂娜·科贝尔被诊断患有乳腺癌。当时是2001年,她去祭拜被卵巢癌夺去生命的母亲与姨妈。遗传检测显示,她携带有BRCA1基因突变一令女性患乳腺癌与卵巢癌的风险陡然增加的元凶。蒂娜清楚,如果怀孕产子,孩子有50%的可能性也携带BRCA1。与劳拉·罗根一样,她放弃了。

    到了要孩子的年纪,蒂娜选择了PGD。如今,她的女儿夏娃摆脱了BRCA1的阴影。回顾当初的抉择时,她说道:“我百分百确定,我想排查携带基因的胚胎。”

    那些未被使用、被抛弃(具有健康的可能性)的胚胎的命运引发了激烈的讨论。波士顿女性不孕与生殖医院的伊丽莎白·吉斯伯格博士认为:“诸如BRCA1之类的突变,以及BRCA2、P53等与癌症有关的基因只是易受感染,而非绝对患病。”(试想,如果安吉丽娜·朱莉的父母做了PGD,那枚长成安吉丽娜·朱莉的胚胎的下场则是被无情地抛弃。)谁来规定要多大的风险才准许扔掉一枚胚胎呢? 没有人。美国生殖医学协会称,使用PGD以避免必定会发生的疾病,这一点已经被医学界广泛接受。然而,哪些人能接受排查,排查的范围是什么,尚无硬性规定,政府也没有出台管控措施。

    孩子私人订制

    休斯介绍,目前几乎没有人使用PGD做医学非法调查。大多数病人的目标是断绝有缺陷的DNA。大多数,并非全部。还是有人抢先一步,试图制造某种类型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可能是救星——这个称呼名副其实。健康孩子的干细胞能治疗手足,这样的孩子被称作“兄姐救星”。利用PGD,可以发现有能力拯救患绝症的哥哥或姐姐的胚胎。华盛顿林荫生殖中心医学主任艾瑞克·韦德拉博士介绍:“虽然伦理争议一直不断,但的确有些曾在鬼门关上徘徊的患病儿童现在重获健康。”

    为父母擦干悲伤眼泪的,还有其他类型的孩子。韦德拉回忆:“有对夫妻对我说,‘我们有两个饱受孤独症折磨的儿子,我知道孤独症在男孩中所占的比例更高,所以我们想要个女孩’。”诸如此类的请求能否得到准许,需要她所在医院的伦理委员会进行审查再做决定。

    除了排忧解愁之外,还有一类孩子,纯粹是—一为了更好看。不是每家医院都有伦理委员会,于是缺少委员会的医院向杰弗瑞·斯坦伯格博士这样的人敞开大门——他拥有的生殖机构做出的选择性别的PGD次数多于其他机构。下一步:瞳孔颜色。很快即将实现:身高。(事实上,早在2009年,斯坦伯格就把瞳孔颜色列入计划。由于民众反对与罗马教廷的一通电话,才被迫延迟。如今,在大众的需求之下,计划重启。他在墨西哥的医院已经实施了14次。)

    斯坦伯格表示:“我们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设计孩子。这个话题越来越热。”在他看来,为孩子提供有机食物与私立幼儿园,与选择合适的基因特征都是控制抚养孩子的方式,区别何在?

    用纽约葛瑞森哈斯汀中心生物伦理学家汤姆斯·墨菲博士的话来说:“社会没有给出答案。不过PGD带给孩子与家长的全是好处吗?未必。”假如家长望子成龙,投入大量金钱与精力培养优秀的运动员,孩子却与运动无缘呢?这样太糟了,付出了那么多,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。”

    说到金钱,价格也是很多人担心的一大因素。谁会为了孩子拥有天才的智商而做检查? 1%。一次体外受精加PGD的平均费用是17200美元(药费另计)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斯坦伯格相信,不久的将来,某些类型的PGD会和体外受精一样,被社会所接受。(开展第三次体外受精项目时,他说有人在他的挡风玻璃前留下一句话:“体外受精的孩子没有灵魂。”)他计划做走在最前面的开拓者。目前他正在确定NBA球星(其中有些球星曾是他的客户)的基因组顺序,研究他们“高人一等”的原因。“我们希望找到身高基因。为什么不呢?当父母的,谁不是千方百计尽量让孩子获得更大优势?”

    要宝宝先算账

    每家医院的辅助生殖价格不尽相同。很少有保险公司对PGD提供服务。一次基因检测的价格从2000美元到7500美元不等,并且必须与体外受精结合进行。以下是劳拉、罗根的“妈妈账单”:

    初期检查(含验血、精子分析、超声波扫描)$926

    生育类处方药$1338

    PGD探测器$1500

    PGD检测$3860

    体外受精(含冷冻胚胎)$241700, 百拇医药(胡越博)